晌午過后一輛馬車低調(diào)的從房府離開。
沒帶侍女,僅一個駕車的老梁。
馬車里母女兩個外加一條死皮賴臉非跟上來的狗,阿黃。
因嫌棄它吃過屎房星綿不肯抱它,它委屈的豆豆眼帶著淚,不停的用頭蹭她的腿求關注求抱抱。
管瓊難掩激動,昨晚一夜沒睡今日仍舊精神十足。
“她在庵里也沒有女兒家的衣裳?!?br/>
“阿娘放心,我已經(jīng)給阿姐定了六套。”
“還有她的頭發(fā),未長出之前須得遮著?!?br/>
“帷帽我也定了。我阿姐會武功,所以我還定做了長靴跟繡鞋,練武時穿長靴最方便。”
看著俏麗乖巧的女兒,管瓊摸了摸她的頭,“阿綿最是聰慧貼心,這些年來阿娘惦記著尋你阿姐,常日里對你疏于關心是阿娘的錯?!?br/>
“阿娘無需自責。我還有阿爹和阿兄訓斥我陪著我,可阿姐一直待在庵里吃齋練武不知吃了多少苦。”
握著她柔軟的小手管瓊輕輕地嘆了口氣,她說阿爹訓斥她,自己又怎么可能不知道?
還有鹿鳴院那邊兒總是借故懲罰她跪祠堂,因何而起自己也猜得出。
阿春那孩子……從兒時起就看得出她愚鈍怯懦的外表下有著一顆嫉妒極強的心。
她會暗戳戳的做小動作,訓斥了幾回后她倒是改了。
只是換了另外一種方法,那就是借老夫人的手。
畢竟從小養(yǎng)到大,管瓊那日說給她尋個良人好好嫁出去,也是真心實意。
但若把她當成親生女兒疼愛,做不到。
馬車忽的停下,外面?zhèn)鱽硇鷩搪暋?br/>
房星綿立時推開窗子探出頭往前看,阿黃也興奮的跟著一塊兒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