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妹二人回到家,面對的就是祖母帶著委委屈屈的房萬春坐在大廳里等他們,問罪之勢。
對視了一眼,快步上前先請安。
老夫人的眼睛落到房星含身上時還有所收斂,看房星綿時怒意便不壓制了。
“你們兄妹今日去何處游玩了?”
“回祖母,阿含不擅馬術(shù),阿綿今日陪我騎馬去了?!?br/>
老夫人哼了一聲,“你們?nèi)ヲT馬緣何不帶著阿春?她在廚房忙碌一下午備了一桌飯菜卻左右等你們都不回來。
阿含,一母同胞的三兄妹最是親近,如何能厚此薄彼分出親疏來!
還是說,有人慫恿你這么做的?”
這已經(jīng)不是問句,而是明示了。
房星綿小小的翻了個白眼兒,直接說她名字唄。
房萬春兩手捏著帕子,清秀的臉上是委屈但嘴上卻道:“祖母,阿春不會騎馬的。即便今日跟著阿兄同去也什么都做不了,在家準(zhǔn)備飯菜挺好的,不如去用膳吧不說這事了?!?br/>
“你就是寬厚到死心眼!你是不如他們天生聰慧,可你心思單純善待家人,比那種將聰明的腦筋都放在歪處的好上百倍!”
房星綿知道祖母就是在說自己。
但習(xí)慣了,臉皮厚可抵城墻,心臟也是金剛不壞的。
總體毫無所覺。
房星含可就不是了,今日發(fā)生的事本就讓他心緒難平。回家還遇到這種事,而且他忽然發(fā)覺房萬春說的每句話都在勾起祖母的怒火。
那怒火發(fā)泄不到他身上,卻都沖著阿綿燒過去了。
“祖母,今日是我非要帶著阿綿去的。阿春,是阿兄考慮不周想著你性喜安靜便沒有帶你?!?br/>
阿春搖頭,“阿兄,阿春都知道的?!?br/>
覺著她笨,覺著她蠢,用憐憫的姿態(tài)嘲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