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來到門外,月色沒了屋檐的遮蓋,當頭灑落下來。柳執(zhí)初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那個來到自己房間、又鼓搗了一番的人,居然是四皇子妃。
怎么會是她?好端端的,四皇子妃跑到這里來做什么?柳執(zhí)初皺了皺眉,心下隱約覺得這件事沒有那么簡單。
她左右看了看,選了一塊足以遮掩身形的太湖石,往石頭后邊藏了過去。
四皇子妃來到抄手游廊下頭,發(fā)現(xiàn)四下沒人,忍不住松了口氣,悄悄叫了一聲:“太子妃殿下,您在不在?!?br/>
“蠢貨!”柳綿綿的聲音在暗處出現(xiàn),聲調(diào)壓得很低,語氣嚴厲,“你叫我的名字干什么,還嫌我們今天做的事情不夠顯眼嗎?”
四皇子妃驚了下,連忙低頭認錯:“這……是我一時魯莽,還請?zhí)渝钕滤∽?。?br/>
“罷了?!绷d綿不悅地沉聲,“讓你辦的事情,你辦妥當了沒有?”
“妥了,自然是妥了?!彼幕首渝B忙道,“我把您給我的香料,放在了柳執(zhí)初那女人房間的香爐里。明天早上,宮女要是來點燃香爐,柳執(zhí)初就中招了!”
柳執(zhí)初聽得皺眉,心里有些捉摸不定。柳綿綿的香料到底是什么,四皇子妃又是為什么要蹚這個渾水,跑來陷害自己?
“很好?!绷d綿冷笑一下,緩緩道,“你用心替本宮辦事,往后,本宮少不了給你好處?!?br/>
四皇子妃連忙諂媚地道:“我是真心要給太子妃殿下您辦事的。再說,討厭那個柳執(zhí)初的人也不止是您一個。臣妾我啊,也對她恨到了極點呢!”
“是啊。誰不討厭這個柳執(zhí)初?”柳綿綿冷聲,“這柳執(zhí)初自己作死,樹大招風,怨不了咱們對她下手。誰讓她當初,做了那么多的事情。比方說……”
柳綿綿的聲音漸漸壓低。柳執(zhí)初漸漸聽不清楚她的聲音,忍不住往前半步,想要更接近柳綿綿一點。
誰知她剛一踏出那半步,腳下忽然就是咔嚓一聲,有樹枝被踩斷了。柳執(zhí)初一驚,想要退后卻已經(jīng)來不及。
“誰!”柳綿綿身子一凜,沖著假山的方向低喝出聲。
柳執(zhí)初進退兩難,眉頭瞬間緊皺。糟了,她這下該怎么辦才好?
柳綿綿警惕地看了太湖石假山那邊一眼,沉聲吩咐柳綿綿:“你去看看,假山那邊到底有什么東西。”
“讓,讓我去?”四皇子妃也是個膽小的。一聽柳綿綿的命令,渾身都開始發(fā)抖,“太子妃娘娘,我、我……臣妾不敢啊?!?br/>
“沒用的東西!”柳綿綿不悅地低喝一聲。她也生怕夜長夢多,咬了咬牙、發(fā)狠地道,“你不去,我去!”說著,就要往柳執(zhí)初這邊走。
柳執(zhí)初正不知道該不該主動出去,嘴巴忽然被人從后頭捂住。她瞬間一驚,用力掙扎起來。